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帮忙清理东西。等父女俩把整个房间收拾干净，已经是一个多小时后的事情了，期间萧姨一直在厨房里躲着，没敢往他们这个方向靠近。最后在铺床的时候，曲临背对着父亲，说了这么一句话：“我会在这里住一段时间，等找到新工作后，我就会搬出去。”“是在那边过得不好吗？”床单在空中被用力抖了抖，杂声把她的声音给淡化了，“也还好，只是最近凑合不下去了。”一听就知道有问题，刘建一想刨根问底，然而看着曲临冷淡的表情，又不敢开口。太久没和女儿交流，他已经不知道要怎么跟本该亲密的人谈心。“今天谢谢你了。”曲临转过身子来，错开父亲注视自己的目光，“你想问的事情，我现在不想谈，过几天我再跟你说。”之后，她客客气气地请刘建一离开自己的房间，关上房门后，她靠在门后，缓缓滑坐到地上，任由泪水在痛苦的五官上决堤。几日来，除了一日三餐之外，曲临其他时间都没迈出自己的房间，更不要说是出门找工作。刘建一下班后回来，看到禁闭的房门，不免忧心忡忡。晚上的时候，刘建一戴着眼镜，在书房的灯下研究数据图，看得入神的时候，突然一阵敲门声惊醒了他。“爸。”几日未出的曲临端着个瓷碗，走了进来。碗冒着热气的碗搁到桌上，刘建一不用看，只用鼻子一闻，就知道碗里面是什么。这鱼汤的味道，跟以前前妻经常给自己熬夜工作时准备的汤一模一样，鼻梁上的眼镜突然雾蒙蒙起来，刘建一一时心里百味交杂。曲临坐到他对面，说起话柔柔的，像极了她的母亲。“从前只在厨房里看妈做过，她没教过我，也不知道味道做得像不像。”刘建一捧过那碗鱼汤，低下头去搅拌，他低低地说：“你妈做的，肯定都是好的。”既然她那么好，那你怎么在她去世后不久就马上另娶呢？曲临看他一副缅怀的样子，想出口讽刺一下，但还是静默坐着。“你最近发生了什么事情，告诉爸爸好吗？”短暂的寂静过后，曲临缓缓地说：“我在那边处了个男朋友，刚分手……”“对你好吗？”“非常好。我们俩跟你们不一样，你们是能共苦不能同甘，我们同甘但不能共苦。”说完曲临朝他笑了下。刘建一只觉得心窝子被又狠又快地插了一刀，只得慢慢接着问：“为什么分手？”“他很缺钱，我却帮不了他。”曲临空洞洞的眼神看起来格外吓人，“我除了离开他，不拖累他，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。”“所以你是回来求助我的？”刘建一抬头望一脸无助的女儿，表情意味不明起来。曲临藏在桌下的手握紧了后又松开。她回来确实是想碰碰运气，那个辜总能给商卫的，其实自己也可以，可想到自己要觍着脸回来求人，她就不甘。“算了。”一番思想挣扎后，曲临冷漠地站起来，“您早点休息吧。”之后“嘭”的一声关门，让书房变得安静起来，刘建一盯着面前的那碗鱼汤，开始若有所思起来。第四十一章得知曲临最近很浑身无力，有时一睡就是一下午，睡醒了脑子也懵懵的，坐久了点就天黑了，整天浑浑噩噩的，刘建一越看越担心。晚上曲临白着一张脸坐在餐桌边，目光有些呆滞，刘建一喊了好几声后，她才稍稍回过神来。他放了碗鸡汤在她手边，说：“喝点汤暖胃。”“谢谢。”她端起那碗鸡汤，看着上面飘着的油花，一股莫名的恶心从胃里往上直窜，激得她喉咙发酸。曲临瞬间捂住嘴，拉开椅子就往卫生间冲。“这个样子，不会是有了吧？”萧姨皱起眉头瞟向那碗鸡汤，眼里泄露出鄙夷。“估计是胃不舒服。”“我那里还有一些测纸，要不要给她拿点？”刘建一挑眉看她，倒没想到她一直有这样的准备，萧姨被他看得不自然撇开目光。“急什么，就算是真的，那也是好事。”他慢慢地把曲临的汤倒到自己的碗里，起身去给她倒了杯白开水。曲临出来的时候，脸煞白煞白的，喝了水后，对一桌饭菜苦恼起来，完全没胃口。刘建一夹了块凉拌黄瓜给她，淡淡说：“多少吃一点，吃不下就出门透透气，在家闷太久也不行。”拌了红辣椒的瓜散发着诱人的气味，她默默张口咬住，慢慢地咀嚼，再缓缓地点头。瓜的甜脆和辣椒的爽利，让曲临一点一点地把整碗白米饭拌进嘴里。饭后，曲临套了件外衣就出门了，这是她回来之后第一次走出家门，身边空空荡荡，没有可以并肩的人。她掏出了手机，看着还没有换掉的合照锁屏，很长地叹了口气。她的心长出一张嘴，叭叭叭地不停在说：“肖商卫你个混蛋，这么久还不来找我！”“肖商卫你再不来我以后就不再见你了！”那张嘴一直叫叫嚷嚷的，喊得累了，被没有回应的荒芜堵上了声音。1－3－4……拨号界面陆陆续续出现烂熟于心的数字，却始终定格在那里，迟迟没有按下通话的按钮。曲临挑了个相对安静的公园长椅坐了下来，手里的方块机亮了又暗，暗了又亮。她想，要不就打过去吧，反正手机号都换掉了，他不一定知道是自己。但是转念一想，都离开了，就不要再去打扰了。磨了磨牙后，她还是按下了那个键。电话很快就通了，十几秒的等待让人煎熬，被接的那一刻，她的心被高高提起。“谁呀？”一个娇媚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，曲临原本紧皱的眉头陡然松了下来。长发垂盖的脸颊兀地勾出一抹笑弧，她不知道该说什么，麻木地听着对面说道：“你是谁？找我男朋友干什么？”突然一个略带火气的声音闯进曲临的耳朵里，隔得很远，却异常清晰。“你拿我手机做什么！”熟悉的声音吓得曲临一下子摁下挂机键，她抓住手机的手指拧得指节发白。一个没忍住，就让泪水瞬间在眼底决堤。换好衣服的肖商卫，一把夺过辜芸手里的手机，面色不悦。坐在床上的辜芸摊了摊手：“刚刚有个陌生号码打给你，我只是帮你接了一下。”他把陌生号码做了标记之后，冷冷地对辜芸说：“以后别随便动我的手机。”“你女朋友以前都不会查的吗？”辜芸晃着细白长腿，媚态油然而生。肖商卫目光一黯，说道：“那跟你没关系。”“你女朋友都跑了，钱也快没了，你只剩下我了，还跟我没关系？”原本死寂如深潭的目光瞬时化为明炬，他盯着她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