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桃书屋 - 耽美小说 - 原石在线阅读 - 分卷阅读46

分卷阅读46

    他,陈程也不知自己怎么了,反正看不见他就是难受。

他用手狠狠地戳胖胖熊不倒翁,看着它倒下又摇晃着笨重的身子立起来,心里名为郁闷的野草狂长。

戳戳戳!戳死你!戳死你!让你不见我!戳死你!

无辜的胖胖熊起了又倒,倒了又起。。。

呜~~~~无聊死了。。。

陈程扑在桌子上,下巴抵着桌面,左瞄瞄右瞄瞄。。。

呼。。。他从前可没觉得日子这么难过啊,果然,人就不能闲了。

他站起来拍拍手,反正书是看不下去了,不如干点儿想干的。

小孩儿难得也有笑得贼兮兮的时候。

他下到楼下,跟厨房里的陈嫂喊了一句要出去。

陈嫂追出来,问他去哪,让他等肖平回了送他去。

陈程摇头,“就在附近走走。”

陈嫂看看天色,说道:“晚饭时候能回来吗?”

陈程赶紧点头。

陈嫂还不太放心,“身上带钱了?”

陈程乖巧地摸出钱包给他看,纸币硬币一把,还有公交卡学生卡样样齐全。

陈嫂这才点头,嘱咐他路上担心早点回来,又一路看着他出门才重新回到厨房。

陈程一出别墅区,立马拐个弯,直奔公交亭去了。

搭公交到商业区,再循着记忆徒步走到任启公司大楼。

一楼的前台小姐就见一个挺干净的小男孩,背着书包熟门熟路地电梯处走,她忙将人叫住。笑话,在这大厦里工作的都不是一般人,若她随随便便就把人放进去,出了什么事儿她可担不起那后果。

她对陈程招手,“小朋友,过来jiejie这。”

陈程站定,看看近在咫尺的电梯和电梯前明显不放行的保安,只好转头走向前台。

前台小姐露出个笑脸,说:“可以告诉jiejie你来这里做什么吗?”

陈程抿唇,他本来是想给任启来个出其不意的,可是现在看来行不通了,他连电梯都进不去。他不太高兴地撅嘴,“找我爸爸。”

前台眨眨眼,她原本只是觉得这小孩挺干净,白白嫩嫩的,只是现在一撅嘴,竟然显得尤为可爱,鼓鼓的脸颊让人看了就想捏几下。“咳,那可以告诉jiejie你爸爸在哪个公司上班吗?”

陈程颇为奇怪地看着她,伸出一根指头指指头顶,“就在这里。”

前台又咳了一声,小孩那一眼让她有一种自己就是个‘怪jiejie’的冲动,她尴尬道:“jiejie知道是在这里,可是这里有很多层,也有很多公司,我只有知道你爸爸在哪里工作才能打电话帮你联系一下,知道吗?”

陈程歪头想了想,老实摇头:“我不知道他在哪个公司。”

“呃。。。那他是哪一层的?”

“嗯。。。最高的那层。”

“顶层?!”

陈程被她突地一声喊吓得一缩,乖乖道:“在顶楼。”

前台的嘴大张着,愣愣地问:“那他叫什么名字?”

“任启。”

“任。。。任。。。”

“任启。”陈程又重复了一遍,更为奇怪地看着她,不知道为什么,他总觉得这个jiejie不太正常,他已经不算聪明了,可她看起来比他还笨。

前台合上嘴,吞吞口水,结结巴巴问他:“你是任总的。。。儿子?”

陈程点头。

“那么。。。那么。。。”前台开始语无伦次了,“你来找爸爸,不不,你来找任总?”

陈程重重地点头。

“你,是任总的亲生儿子?任总已经结婚了?”事实证明,即便是在震惊的情绪下,人体内的八卦分子依旧是活跃而不安分的。

陈程谨慎地看着她,他当然不是任启的亲生儿子,身边亲近的人都知道,可是外人打听起这个事就让他心里不安了,好像他不是任启的儿子,两人的关系就会变得稀薄一样,这样的感觉他害怕。他瞪起眼,装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:“你为什么要知道?”

前台一咽,缩缩脖子,理智终于回笼,尴尬的笑笑,“那个,我帮你打个电话通知一下。”她说完,手头的电话已经通至顶楼。

陈程站在静静站在一旁,捏住肩带,低头看着脚面,一下一下地用鞋蹭过地板。

前台放下电话,用上一种恭敬地语气对他说道:“请稍等一下,马上会有人下来,您可以先到那边沙发上做会。”

陈程点点头,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。

任启从电梯里出来,就看见小孩缩在沙发里,低头绞着手指玩,细碎的头发散在前额,遮住一双黑溜溜的眼睛。一身颜色明亮的衣服坐在同样宽敞明亮的大厅里,明明是明媚的色调,任启却觉得微微的心疼,那个独自坐在那的人儿,透出一种令他心悸的落寞,似在无言地控诉他近日有意的冷落。

陈程听见熟悉的脚步声,在熙熙攘攘的大厅里,那种脚步声,稳稳地,一下,一下,清晰地传入他耳中。

他咧开嘴角,扬起头,对来人露出个大大的笑脸,“爸爸。”

原石正文第五十九章完

章节字数:2822更新时间:12-02-2516:08

任启无言,只是上前将人打横抱起,就像是上次一样,好像做过无数次一样,将人抱在怀里。

陈程红着脸在他怀里扭了两下,就不动了,任他抱着在一众瞠目结舌中走进电梯。

任启的怀抱有股魔力,将他原先大大的笑容吞没,一点点委屈蔓延而上,他好像才感觉到最近两人的频频错过不是无意,而是任启刻意所为,前一阵近乎刻意讨好的百依百顺和最近的冷淡,都是任启一人所为。

所以他有资格委屈,他应该感到委屈,然后得到应有的小心的安慰。

若在以前,是应该这样的。

只是现在,他仅仅是感到一点酸涩,蓄势待发的眼泪没有像它预谋的那样喷涌而出,他不急着哭,他需要知道为什么,为什么他遭受了这样的待遇。

所以当任启将人放在腿上面对面时,只是看见小孩涩红的眼角,并没有眼泪。

“为什么?”陈程看着他,静静地,冷静地问。“为什么总是不见我